沈陽私家調(diào)查公司對于踩著男人上位的高級小三是這樣說的故事:相比我眼下的煩心事,蔣琴在家中幾度作死,已經(jīng)不值一提。

 

 

 

  我麻木的在電話里搪塞劉姨,“晚點等我回去處理吧,辛苦了劉姨?!?/p>

 

  掛了電話,車子開到了警局門口,遠遠地,我便看到了一身柔軟白裙,姿態(tài)軟綿綿的白曉曉。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依偎在Daniel的手臂一側(cè),二人佇立在大門口,即刻,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院子里走出,向著他們二人靠近。

 

 

 

  車子停穩(wěn),我急忙跳下車,譚冰在身后沖我喊叫,我全然不聽不聞。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似是要跟隨那個西裝男人離開,我快步跑到她身后,用力拉扯她的手腕。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驚嚇不已,她臉色慘白的回過身,看到我的瞬間,即刻變換成掩飾不住的小人得志。

 

 

 

  “哎喲,海棠姐姐你來啦,你是來向我道賀的嗎?”

 

 

 

  明明,她已經(jīng)是精疲力盡的狀態(tài),卻還要強撐著,向我示威。

 

 

 

  我抬頭看了眼準備帶她離開的西裝男,這男人面龐陌生,此前從未見過,長相普通,臉上沒什么情緒,不像是身份尊貴之人。

 

 

 

  我死死握住白曉曉的手腕,壓抑著心中的急火,“你憑什么離開警局?你犯了罪!”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沒有絲毫掙扎,她任憑我這樣拉扯,干涸的嘴角微微一笑,“犯了罪又怎樣?有人花了大代價來保我,你能奈我何?”

 

 

 

  我無法克制的開了口,“誰?你又哄騙了誰為你賣命!白曉曉,你明目張膽知法犯法,你憑什么安然無恙!”

 

 

 

  我承認,這一刻的我是不冷靜的,可我實在沒辦法冷靜,腦子里的這些疑惑,時時刻刻折磨著我,憑什么?她憑什么?

 

 

 

  站在白曉曉身后的西裝男人上了手,他輕抓我的手腕,提醒道,“這位小姐,麻煩你放尊重些,白小姐要離開了。”

 

 

 

  我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,“你又是誰?”

 

 

 

  西裝男人回答的輕松,“我是負責帶白小姐離開的職工。”

 

 

 

  “是誰讓你帶走白曉曉的!”我?guī)缀跛缓伴_口,西裝男人并未回答,他從頭到尾都像個沒感情的機器,一心要帶走白曉曉。

 

 

 

  江易謙和譚冰以及龔阿彪走到我身旁時,江易謙給龔阿彪遞了眼色,阿彪身子魁梧,兩步上前便將西裝男人頂?shù)搅艘贿叄胖菰?,“摸誰手呢!想死啊你!”

 

 

 

  西裝男人神態(tài)苦澀的舉起了雙手,無力解釋,“沒有摸,別亂說好嗎?!?/p>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在這時甩開了我的手,她后退兩步,輕蔑道,“趙海棠,你擁有的夠多了,可你還是不知足,你甚至以為,只要我消失了,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?”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站在烈日之下,狂妄的笑著,“人不可能一直擁有好運氣,更不可能一直被壞運氣纏身?!彼柭柤?,“你看,屬于我的好運氣,這不就來了嗎?!?/p>

 

 

 

  02

 

 

 

  白曉曉轉(zhuǎn)身跟隨西裝男離去,我欲上前追逐,身后,Daniel拉住了我的手腕。

 

 

 

  我回過身,Daniel云淡風輕道,“你沒必要做的這么難看,曉曉并不是無罪釋放,只是有人暫時將她保走了而已。我估計,會有人替她和你打官司的?!?/p>

 

  我無奈道,“什么意思?她縱火是事實,還要同我打官司?”

 

 

 

  Daniel滿眼不屑,“這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?!彼蛑铱壳耙徊?,“而且,我會保護曉曉的,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?!?/p>

 

 

 

  Daniel在我耳邊說的話,帶著股狠勁,而我并無心情,跟這樣一個無腦的男人對峙。

 

 

 

  我回頭看向白曉曉時,她已經(jīng)上了西裝男人的車,一輛高檔的勞斯萊斯。這足以說明,背后保下白曉曉之人,勢力強大。

 

 

 

  我清楚,能把白曉曉從警局帶走之人,定然已經(jīng)將法律吃透,甚至鉆了漏洞,我此刻硬碰硬,只會碰得一身狼狽。

 

 

 

  身后,江易謙沖我開了口,“還是先查清楚,帶走白曉曉的人的身份,再做接下來的打算。”

 

 

 

  我默聲不說話,心情低落到了極點。

 

 

 

  Daniel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江易謙已經(jīng)治好了雙眼,他驚喜的朝著江易謙走去,說道,“哥……你的眼睛……”

 

 

 

  Daniel滿心歡喜的看著江易謙,江易謙卻冷著臉面無表情。

 

 

 

  整整三分鐘,江易謙和Daniel就這樣面對面而站,江易謙一言不發(fā),Daniel的笑容逐漸僵硬。

 

 

 

  一種詭異的氛圍,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散播開來,雖是同樣的身高,可明顯,江易謙身上的無聲殺氣,把Daniel壓制籠罩。

 

 

 

  許久過后,Dnaiel尷尬開口,“哥……你怎么了……怎么不說話?”

 

 

 

  Daniel略有心慌,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,“你是不是在生氣……昨晚火災那件事?噢……那場火災和我沒有關系,只是因為……我想保護曉曉,所以我才……”

 

 

 

  Daniel的話還未講完,倏然間,讓人詫異的事發(fā)生了。

 

 

 

  我怎么都想不到,向來平靜話少的江易謙,竟沖著Daniel揮起了拳頭。

 

 

 

  那厚實有力的一拳,毫無偏差的,打在了Daniel的臉上,Daniel瞬間趴倒在地,嘴角滲出血漬。

 

 

 

  我傻眼在原地,龔阿彪同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態(tài)。

 

 

 

  唯有譚冰見怪不怪,冷冷的看著眼前一幕,好像,這般殘暴無理由的江易謙,才是真正的江易謙。

 

 

 

  畫面靜止在此刻,Daniel如受驚的小鳥,完全沒了平日里對我趾高氣昂大放厥詞的模樣。只是可惜了,他受的這一拳,打的也是江辰的身軀。

 

 

 

  03

 

 

 

  Daniel半趴在地,低著頭不說話。

 

 

 

  另一旁,譚冰踩著高跟鞋走到Daniel身旁,她半蹲著身,開口道,“江先生不喜歡見到血,擦干凈。”

 

 

 

  譚冰遞給Daniel一張紙巾,Daniel乖乖照做。

 

 

 

  我的思緒全程混亂,明明,江易謙是很疼愛自己的弟弟的,可為什么,會發(fā)生這種狀況……

 

 

 

  江易謙面不改色心不跳,他小幅度的給自己的右手手腕疏松了筋骨,低聲道,“上車?!?/p>

 

 

 

  挨打后的Daniel,如癟掉的茄子,灰頭土臉,再也支棱不起來。

 

 

 

  譚冰提前派了其他車輛前來,回程時,龔阿彪駕車載著Daniel,譚冰駕車載著我和江易謙。

 

 

 

  回程的路上,氣氛依舊凝重,我和江易謙并排坐在后車座,這一次,中間隔開了好長的距離。

 

 

 

  我刻意保持這樣的距離,心里怕怕的,滿腦子都是江易謙毆打Daniel的畫面。

 

 

 

  我渾身拘謹,忽然,江易謙開了口,“保釋白曉曉的人,我會找人調(diào)查?!?/p>

 

 

 

  我深吸一口氣,“謝謝江先生?!?/p>

 

 

 

  江易謙微微側(cè)頭瞥了我一眼,繼續(xù)沒有表情的目視前方,語氣冷淡,“你還有想和我說的嗎?”

 

 

 

  我猛地搖頭,“沒有沒有,途經(jīng)我家的時候,放我下來就行了,謝謝!”

 

 

 

  我吞咽喉嚨,感覺嗓口火辣,本以為,我和江易謙的相識時間不短,還算摸得清他的性格??涩F(xiàn)在,我是徹底看不懂了。

 

 

 

  那么在意兄弟死活的江易謙,竟能對Daniel大打出手,還讓Daniel如此懼怕,這到底是怎樣奇怪的兄弟情???

 

 

 

  搞不懂,實在搞不懂。

 

 

 

  車子開到別墅園區(qū)的入口,我急忙叫了停,車子停穩(wěn),江易謙沖我提醒道,“明天正常上班。”

 

 

 

  我點點頭,“好的江先生。”

 

 

 

  朝著家門口走去的一路,我始終想不明白,到底是何人,在暗中保護白曉曉,從未聽白曉曉提過,更沒有察覺。

 

 

 

  走到家門口,被大火燒過的院落,痕跡明顯,若想恢復如初,怕是需要些時日。

 

 

 

  鐵門沒關,剛踏入院子里,我便被右手邊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,剛要尖叫而出,才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是趙敘白。

 

 

 

  趙敘白的手里提著大包小包,蹲靠在墻邊,滿額頭的汗,看樣子等了許久。

 

 

 

  我平復心緒,他從地上站起身,撲了撲身后的灰塵,說道:“我來看看你,順便帶些吃的。我剛剛敲門,看到你家里有很多客人,就沒進去?!?/p>

 

 

 

  我皺眉不解,“客人?哪來的客人?”

 

 

 

  趙敘白同樣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,即刻,我朝著家門口大步走去,打開房門的一刻,屋子里吵吵鬧鬧,簡直“熱鬧”的不可開交。

 

 

 

  大廳里,起碼有七八個中年婦女,她們家里抽起了煙,打起了麻將。

 

 

 

  劉姨縮在墻邊一角,愁容滿面,看到我歸來的一刻,她急忙跑到我面前,抱怨道,“我都不知道蔣琴什么時候給她的這些親戚通風報的信!一大早,趁著你不在家的功夫,她放進來這么一大群妖魔鬼怪!趕都趕不走!”